星期二下午空茫茫

很久前看过一个文章,说的是星期二下午空茫茫。

在那个短篇中,作者描绘着星期二下午电视上的彩色雪花,没有电视节目的暑假午后。一切是寂静的,天太晒,大人们多半不允许孩子们出门玩耍。孩子们闷在闷热地房里等时间一点点熬去,等六点钟的节目画面跳出来。那一刻到来时,所有的孩子都鲜活雀跃起来。那已是很久远前的时光,名叫童年。那时候的星期二下午,空茫茫之中是大把无处安放的时间。回忆起来那些大把的时间最终装下了此起彼伏的蝉鸣、偷吃西瓜滴在地上的西瓜汁、和午睡时的翻来覆去。


而这段时间中,因为疫情又开始浮现出星期二下午空茫茫之感。直到今日,才想要落笔写出它们。

审视自我,近几年的我是喜欢高效地忙碌的,甚至享受那种将时间价值利用到最大的感觉。比上次更快地出一份方案;比上次更快地做出一份晚餐。

更快地奔跑、更快地抵达、然后再更快地一路狂奔。

这场疫情拿掉了社会上大半高速飞转的齿轮。拿掉了马路、铁路、飞机的川流不息,也拿掉了对应的熙熙攘攘。然后把久违了地大把时间给到我。


我享受着这段时间,睡了很多场好觉,吃了很多顿家里饭菜;过年在家时和小侄子玩;晒太阳、玩轮滑、看闲书、喝闲茶;甚至还看了两部剧。回沪后在家远程办公,倒也下厨解决一日三餐(工作量相比正常办公下降一些)。

一方面小时候不懂那段空茫茫的时间珍贵,希望的是时间本身快快过去。另一方面小时候的那段空茫茫和现在的空茫茫原因不同。

所以,期盼着疫情快点过去,期盼这段馈赠的时光本身,早些回到那些高速飞转的齿轮上去。就让一个久违奢侈地长假快些过去,让人们快快归矣。


无端想起那些呼呼大睡的冬日;小侄子早晨六七点就过来拍我,叽叽喳喳地叫我起床;我可以把他凶出去接着回笼一个甜梦。

但梦里睡饱后的我,洗了头发穿衬衫出了门去。